海島旅遊勝地,峇里島又稱為巴里島,這次帶你來看不一樣的Bali
峇里的印度教多廟,因此當地的建築不分功能,都在建廟而已。傳統上,峇里島民每戶人家都要建廟,村有村廟,鄉有鄉廟,國有國廟。峇里島是家家有廟,而中國傳統則是在家裡供奉祖先(公媽)及神明,除非是有緣在身的人,不然通常並不在家中起佛堂或是宮廟。那峇里島民的廟是什麼呢?他們崇拜的家神又是什麼呢?原來峇里島民的所拜的廟就是祖先,只是他們用小廟來拜,在家中院子裡劃出一部分空間,是家庭中的一個專區,也或許該說他們留了更多的空間奉養祖先。這樣一想,總要聯想到大戶人家的祠堂(宗祠)。祠堂就是一座廟,歷代祖先的牌位放在裡面,這種家廟即使不大,也有一定的規模。然而,峇里島顯然不是如此,他們的廟是指小得如同路邊土地廟一樣的建築,而每代祖先都有一廟。家家戶戶的家廟都是廟群,站立在靠街邊的院子裡,形成獨特的文化風貌。
在圍牆外勉強可看到這些小廟的上半段,廟雖小,有些近似日本式的石燈,立在一根柱子上。有一個很厚、很整齊的茅草頂,也很像日本古建築,屋頂下的小廟非常精緻。峇里人居家中最重要的空間似乎是一個大涼棚。我推想應該是自家人相聚的空間演變而來。目前看來,頗有紀念性與儀式性,並無實際的用途。無論是一般民家與王宮都是一樣,甚至廟裡最大的建築也是涼棚。涼棚有著考究的石砌石基,涼棚除了背壁及近似神龕的設備外,是完全開敞的空間,不知作何用途。出入口的門窗的刻飾很有廟宇的架勢,象徵家庭的地位。真正居住的空間在正屋的後面,是用木、竹等簡單構材搭建的,牆壁用竹蓆做成,很輕快悅目。他們的住屋是隨意安排的,不像中國民族的建築群總有一個中央的院落。他們的住宅似乎一定位於家廟的後面,所以在大街上總是先看到一群小廟的屋頂。
家廟裡的廟塔每家不同,主要是與財富有關,可大可小,可精可粗。拜訪的某一家廟應屬於中等,但已經很可觀了。在他們得七座廟塔之中,有一座特別大的,可以上去,近似涼棚建築的縮小版。其他六座都是模型般大小,雖然也是前廊後屋,卻只能看不能進去。這類小廟的屋頂有日本茅屋頂的厚重感。屋頂是四落水,中央收頭處有一裝飾,似是皇冠模樣,而且是歐洲的皇冠。證明著方殖民者帶來的象徵被當地土著借用了。至於塔的本身,僅為一細長的木造屋子,夾在高台基與大屋頂之間,近看與放牌位的架子近似。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台基。不但很高,占有超過總高三分之一的比例,以紅、白色石材砌成帶有當地風味的高浮雕式圖案,十分醒目。走在路上,看不到這些,卻可以看到廟塔背後,砌鑲著華麗金色的神像的圖像。
除了家廟外,神泉廟也擁有著不同的宗教氛圍,初看上去外觀與塔沒有分別,中間是窄而高的牆壁式的門框,以紅色為底,上有石刻。門框的兩側為多層塔式的裝飾。中間狹窄的木門上有細緻的、金色的線腳,近似中國所謂的「唐草」。但是吸引觀光客的是門上的大浮雕與入門梯階兩邊的一對怪獅子。印度教的神祕感有大部分來自動物或神靈的造型。他們要用醜惡驅逐恐懼,所以把自然物妖魔化來趕走心中的妖魔。正因為如此,使他們的文化成為心靈的牢籠,千百年來滯留在原始狀態。
然而神泉廟的廟門上張著大口的似乎是饕餮,或許是他們的守護神吧!在恐怖仍然籠罩中國人心靈的商代,饕餮這個食人獸在各種器物上出現,只是應該沒有像這座峇里的門塔上呈現得這樣龐大而凶惡。佛教看到了生命的另一面,解除了造型的神祕感,找到了美妙的面向,形成佛教造像的基調。在這裡,連負有守護使命的那對獅子也怪模怪樣。令人慶幸的是,多元文化的影響使峇里人的生活觀跳脫了原始的恐懼,用另一種眼光來看這些「破壞神」的象徵,竟把祂們當成招攬觀光客的裝飾了。我發現這座門兩側塔基的基座上,刻的是兩隻大螃蟹!我對當地神話一無所知,這是信仰呢?還是幽默?文明的力量就是驅逐恐懼與醜陋,擁抱歡樂與美好的生活。今天的峇里島人,經由西方文明,終於看到豔陽下蔚藍的天空與海洋,以及潔白的沙灘了。但是今天的峇里島人,會拋棄他們的傳統嗎?
蘇美島
蘇美島春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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